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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3(1 / 2)

叫程万里,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生得豹头燕髭、矮壮结实,两侧太阳xué高高鼓起,下马上鞍身手矫健,绝非寻常军户。


他拍马上前,与耿照并驾,低头抱拳:“耿大人!我这匹“浪雪黄骠”是西北望朞之地的名种,脚力甚健。


夫人若嫌颠簸,不妨将马换与小人,也能走得舒坦些。


”西山道北的望州、朞州为著名的产马之地,名震天下的韩阀劲旅“飞虎骑”,其赖以冲锋陷阵的良马即取自二州。


程万里的坐骑远较常马高壮,膘肥腿长、毛色滑亮,一看便知是名种。


对戎武之人来说,好的马匹可能比一口神兵更加名贵,战阵之上,神兵固可杀敌无算、克建殊功,良马却是立身保命的依凭,不能轻易予人。


耿照拱手谢过。


“多谢程兄美意。


拙荆随我一路北上,惯乘车马,此间道路尚称平坦,亦没甚妨碍。


”程万里笑道:“如此甚好。


小人便在后头,耿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便是。


”“程兄客气啦。


”程万里“吁”的掉头,又回到队伍后头。


要不多时,另一名身背铁胎巨弓的中年汉子策马行来,与耿照错身时仅微微颔首,不发一语,径自到队伍的最末与程万里并辔,两人亦未交谈。


此人也是卫士中直接受命于适君喻者,身分不同一般,耿照记得他姓稽,似是叫稽绍仁,所用之弓几与一人同高,弓身非是竹木角材中夹入铁脊,通体黑黝黝地回映着钝光,竟全是铁制,拿来当兵器也使得;若无两三百斤的膂力,等闲拉不动此弓。


适君喻把稽、程二人调至队末,用意不言自明。


耿照暗叹一口气,低道:“一会儿我找个机会,放倒那背大弓的稽绍仁,咱们骑马逃跑,最好引得程万里追来,再夺他的黄骠快马。


”符赤锦依偎在他怀里,咬chún娇娇一笑:“你拒绝那厮的提议,便是不让他起疑心、暗生提防么?”耿照拥得满怀温香,轻磨她白腻的颈背,笑道:“我的宝宝锦儿好聪明。


”符赤锦缩颈呵笑,娇躯乍软,腿心里温腻腻一润,魂儿都飞了,唯恐马上失态,慌忙夹紧腿根,着他臂上一拧,佯嗔道:“别乱来!这……这里不行。


再说我是“拙荆”,木柴一根,典卫大人太过谬赞,拙荆可担待不起。


”耿照为之失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心中柔情忽动,双臂一紧,在她耳边道:“我不怕岳宸风。


不……说不定见到他时,心里还是会怕的。


我在芦苇滩边与他交手时心中就很害怕。


但就算是心里害怕,我也不怕面对岳宸风,总有一天要打倒他的。


”他贴着宝宝锦儿的面颊,飘动的鬓丝挠得他鼻尖有些痒。


“我不能让你犯险,教你再落入岳贼之手……连一丁点风险我都不敢冒。


我们一定要逃,决计不能进城。


”符赤锦摇了摇头。


“我不怕。


”“我怕。


”耿照低声道:“等你身子大好了,我一定陪你回来诛杀岳贼。


那厮也是血肉之躯,只消布置停当,一定能杀死他!我会让你亲手刺他最后一刀,再平平安安带你离开。


不必为此赌命,岳宸风的死活,与你的人生无涉。


”符赤锦娇躯一颤,突然没了言语。


耿照环着她见不着神情,正要贴颊细看,忽听符赤锦低道:“我想……想亲眼瞧瞧那厮的伤势。


一有机会,便一刀杀了他!”声如碎珠迸玉,切齿之至,可见决心。


耿照听得头大,还未加劝,她又续道:“你莫以为我昏了头存心送死,我不傻,莫说死得毫无价值,光是落入岳宸风手里,绝非是“生不如死”四字而已。


你可知,岳宸风有多惧怕那人?”下颔微抬,遥指前队里的驴车。


这点耿照也觉奇怪。


本以为镇东将军慕容柔是勇武奇英、疾风怒涛似的人物,如太祖武皇帝、虎帅韩破凡,身负绝世武功,所到之处jīng甲罗列,刀兵簇拥,才能压服猛虎般的岳宸风。


谁知废驿中一见,竟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容,看来连迟凤钧都比他身子强健,jīng神饱满得多。


抚司大人若然镇不住岳宸风,慕容柔却又是凭什么?以他身边军士武人的能为,一百个慕容柔都教岳宸风给杀了,说岳宸风是忍耐图谋,勉强有些道理,“惧怕”云云委实太过,难以让人信服。


“不,不是图谋忍耐,他是打自内心地畏服那人。


”符赤锦轻道:“这点连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据我侧面观察,岳宸风超乎想象地畏惧着他,他是真的尽心竭力为镇东将军办事,如犬狗讨好主人。


如非万不得已,他决计不敢不来。


”“你的意思是……”“他必定伤得很重。


谁能伤他?怎能伤他?又将他伤得如何……这些,难道你不好奇么?”她斜颈嫣然,微勾的嘴角抿着一抹淘气:“有镇东将军在场,岳宸风乖得猫儿也似,这是深入虎xué的大好机会。


他决计不敢教慕容柔知晓五帝窟之事,我若突然现身驿馆,且看是谁吓得魂飞魄散!”耿照迟疑起来。


“万一……”“没有万一。


便有万一,也坏不过现在。


”符赤锦怡然笑道:“你道那程万里平白无故,干嘛换马给你?我yòu时在红岛有匹小马,也是西北名种,我爹请了位驯马西席,不管小马跑出多远,一声长哨,它便即回头,哆嗦都不多打一下。


此乃“请君入瓮”之计。


慕容柔不但没理由对付你,说不定还有些喜欢你;岳宸风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与将军之意相抵触,那只好让将军自己,把矛头指向你啦。


”耿照登时恍然大悟。


他自报了家门姓字,就算顺利逃跑,除非此生再也不归流影城治下,否则镇东将军一纸公文快马递去,随时都能将他提回,逃跑乃是天下至愚之举。


现时他对将军夫妇有恩,以谗言谤之,恐怕被慕容柔看穿,若是耿照自己中途逃跑,以将军之多疑,便有机会能颠倒黑白,反客为主。


大队甫动,不曾与人通过消息,岳宸风也不可能预见今晚诸事,此计必是出自适君喻。


耿照喃喃道:“我见他豪迈磊落、指挥若定,端是青年英杰,不想却如此工于心计!”符赤锦笑道:“是我家夫君心如朗月,一片光明,猜不透小人心机,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这等卑鄙下流的心思,就交给“拙荆”好啦!”他被逗笑了,搂了搂怀中玉人,感叹道:“宝宝锦儿,你真是聪明。


若没你在,我险险中了他人算计。


”符赤锦双颊晕红,心里甜丝丝的十分受用,故意板起面孔,轻拧他手臂,咬牙狠道:“知道就好!你要再说拙荆什么的,下回人家问:“哎呀,耿大人如此英明神武英雄了得,是你什么人哪?”我便回答:“没什么没什么,家中贱夫而已。


”听见了没?”耿照“噗哧!”失笑,背脊弓如活虾,抖得差点从马背滚下,兀自咬牙忍耐。


符赤锦自己亦“咭”的一声,连忙双手掩口,雪绵似的温软娇躯倚着他厚实的xiōng膛不住轻颤,两人贴面并头,远望便似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再也自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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