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气,在f市里每年都是春雨连绵的,今年也不例外.纷纷扬扬的雨点星子一下起来就没个完,就像是个凄怨的美女在不停的泪水长流.
下午五点钟,正是放学的时间.市立第一高中的校门缓缓打开了,一群男女学生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不少人手里牵着自行车.
「哇雨停了,今天可以先逛逛街再回家了」
七八个女孩子喜笑颜开的聚在校门口,唧唧喳喳的商议着该去哪里玩一阵.
她们穿着清一色的校服,亮丽的鲜红色的衬衣,配着蓝白相间的细格长裤,使每个女孩看上去都洋溢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不过,其中最出众的还是一个正在走出校门的少女,眉清目秀的脸蛋,白皙细致的五官,脑后扎着个清爽的马尾辫.难得的是她不仅容貌漂亮,就连身材也发育得十分成熟,校服下一对高挺的双峰很是显眼,一下子就能吸引住旁人的视线.
「萧珊,一起上街逛逛怎幺样」几个女生招呼着她.
「不了,我要回家看电视.」萧珊不感兴趣的撇了撇嘴,背着书包旁若无人的走开了,没有再在报摊边挑起杂志来.
她没有注意到在身后十在原地喃喃自语着,仿佛已经沉浸在了和偶像会面的美好气氛中
突然,一辆白色面包车悄无声息的开了过来,从萧珊身边飞快的擦了过去,「哗啦啦」的溅起了路上的一大滩积水.
「哎呀」萧珊惊叫了起来,睁开眼低头一看,蓝白相间的长裤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污迹.
「,怎幺开车的赶着去奔丧吗」
她气急败坏,冲着远去的面包车叫骂了起来.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外表清秀漂亮的女高中生,竟然会如此不顾形象的口吐脏言.
话音刚落,面包车就在前面刷的停住了,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冲着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哼,想这样子就算数吗没门
萧珊的大小姐脾气发作了,想也不想的就快步走了过去,弯下腰在车窗上敲了敲,气咻咻的痛斥:「搞脏了我的裤子,你起码也该下车」
这句话还没说完,萧珊突然愣住了.
--驾驶座上竟然空空如也,刚才那个男人不见了
萧珊吃惊的揉了揉眼睛,正想再向里张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车门拉开的声音.
她本能的回过头望去,正好见到一个男人身影敏捷的跳出来.
--原来他钻到了后排座位去,难怪
这个念头才刚泛起来,口鼻上蓦地里被一条手帕给按住,浓烈的麻醉剂气息传了过来.
萧珊两眼一黑,惊恐的呼叫声还来不及发出就被堵了回去,大脑在一瞬间就已变得迷迷糊糊.她下意识的拚命挣扎,可是四肢却已经不听使唤了,怀里的杂志「啪啦」的滑落在地.
跟着,她感到自己被两条手臂架起,动作麻利的抬上了车.仅仅几秒钟后,她就像一滩烂泥似的昏了过去.
「嘿嘿嘿,真是太简单了捕捉这样的小绵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戴墨镜的男子发出邪恶的笑声,随手关上车门,用保险带扣好这具青春成熟的,然后回到了驾驶座.
马达轰鸣,白色的面包车缓缓的发动了,转头驶出了小巷子.
车轮碾过地上的杂志,在女歌星楚倩笑容灿烂的倩影上,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齿轮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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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半,天快黑了.
f市东区的一个小公园里,清洁工老张清理完地上少量的垃圾,嘴里哼着京剧正准备离开,忽然瞥见在十几米开外的灌木丛里有片白花花的东西.再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截白皙裸露的女人小腿.
「娘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像话」
老张暗暗摇头,心想又是哪对野鸳鸯躲在那里风流快活.他已经在这树林里碰到过不下十对男女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小青年是怎幺想的,居然喜欢在室外野合寻求刺激.
他板着脸走了过去,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灌木丛里没有任何反应.
老张又好气又好笑,大喝一声:「出来吧,你们还想躲到什幺时候」
还是没有人回答,那截白皙纤秀的小腿仍然一动不动.
老张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再走上两步,用扫帚拨开灌木丛探头一看.
「啊」他大惊失色,双膝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出现在眼前的是赫然一具全裸的女尸尸身上写着两个漆黑如墨的大字「有罪」,如咒符般涂满了整个上半身,反衬着惨白的死人肌肤,仿佛闪耀着一种触目惊心的妖异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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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珊从昏迷中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只觉得头脑还是昏沉沉的,两个太阳穴痛得厉害.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又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睁开了眼睛,神色迷惘的打量着四周.
然后她发出了一声恐惧之极的尖叫
眼前是间黑暗的地下室,就像是噩梦中的地狱一样阴森恐怖,空气里充满了潮湿难闻的气息.头顶上仅有的一盏灯泡射出黯淡的光线,仿佛绿幽幽的鬼火闪烁着,照射在对面一条人影的身上.
看到她睁开眼睛,这人影嘶哑的怪笑了起来,嗓音如同夜枭般,说不出的难听.
「你你是谁快放开我」
萧珊惊慌失措,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斜放约六十度的木板上,双手高举过头顶被铁链铐住,木板上还有一圈钢环紧紧箍住自己的小蛮腰.
人影慢慢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虽然因逆光的缘故,看不大清楚他的面容,可是从身形轮廓上一眼就能看出,他就是开着那辆白色面包车的男子.
「是你」萧珊瞪大眼睛,脑子里霎时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一幕,颤声说:「你你为什幺把我绑在这里快放开我」
对方依旧没有说话,一步步的靠近了她.
「别过来走开你别过来」
萧珊惊恐的奋力挣扎,把扣在双腕上的铁链拉动得叮呤叮呤响,可是却怎幺也挣不脱坚硬的禁锢.她心里加恐惧,嘴里叫得越来越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