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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印天使(第二部)(44)(2 / 2)

丝慢慢点头,过不到两秒,她就露出一脸福神似的笑脸。泥想,能够多摸几次,感觉是赚到了没错。她的想法和丝差不多,但不表露出来。


明除了洗澡之外,也要再次漱口,主要是为了把丝和泥的味道给去掉。她曾喝下她们的汗水和唾液,量还不少。而光是凭着几次吞嚥,并不足以彻底清除之中的气味分子。


就这样睡觉的话,能做个好梦呢,明想,相信蜜也不会介意。但明还是坚持要好好漱口。这与其说是为了礼貌,不如说是为了展现诚意。不仅是对蜜,明在面对其他触手生物时,也常有一样的考量虽然说若要做得彻底一点,刚才就不该与丝和泥亲热;即使是以热身之名,明想,也发现,比起谴责做爱次数太多,自己的良心最近似乎难忍受对他们的诚意出现瑕疵。


明喜欢在一天之内满足多名触手生物,而触手生物则不建议她如此。如此程度应该不算太过分,明想。她认为这不但该被允许,还是件值得鼓励的事。


突然,很像是要谴责她的思考方式,露再次晃动手脚。这次的幅度又有些大,肚子应该有些起伏,明想,闭上右眼,慢慢吸一大口气。此举让她的疼痛散开一些,而晃动并未停止。


小宝宝会在妈妈的肚子里做体操,以前明觉得这种话听来有些蠢,而最近,她认为这种比喻真是非常贴切。


“别这么等不及,你至少还要再待十五天呢。”明说,呼一小口气。而露当然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停下动作。


难怪需要蜜帮忙调整胎位,明想。在觉得有些辛苦的同时,她也有些想笑。


露在进来前,好像还没这么有活力。露身体的恢复情况十分良好,已不再是那个虚弱无力的触手生物。


明才刚开始感到得意,子宫内就传来一下重击。她呜一声,然后又闭上左眼、嘟起嘴巴。


露进来时,将近八个月大,而明只要怀她一个月。这表示露最后出来时,就等同於怀胎十个月,明想,粗略计算一下。显然过半个月,露的成长幅度就相当於人类婴儿的一个月。现在她已经比刚进来时大一圈,像这样的连续晃动,对肠胃的刺激实在不小。


明咬一下双唇,又开始感到有些痛。而她解决疼痛的方法,就只是皱着眉头、慢慢呼吸,最多再以双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明当然希望露不要一下动得这么剧烈,却不好意思开口要她乖一点。


不是露会不会听的问题,而是露已经算是很少打扰她了。且健康成长的胎儿本来就有活泼的权利,明想,咬着牙。


露该不会是因为嫌她这个做母亲的太过淫荡,才用这种方式抗议应该不至於,明想,却会忍不住去想像这种可能性。若露不是触手生物,明还真担心自己这一阵子的性生活和性幻想会对她造成负面影响。


明还不至於痛到跪在地上,但已经有点站不直。分别站在她左手与右手边的丝和泥,各伸出──来自两边肩胛外侧和左大腿上方的──两只触手,勾住明的腋下,也贴着明的屁股。两人小心翼翼的,一起支撑明的身体同时伸出双手的丝和泥,以食指到无名指轻轻抚摸明的肚子下缘。两人都没有施法,而光是这样的接触,就已足以让明在精神上有多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话,我和姊姊都想帮忙分担。”丝说,咬着双唇。一样感到极为心疼的泥,用力吸一下鼻子。明以两手食指过着她们的嘴唇,说:“光是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


每一次,她们的这类表示都能给她带来不少力量。


过约一分钟后,露的动作慢下来。肠胃的不适一下减少许多,像是几处大火全被大浪给一次浇熄般,明想。她抬高眉毛,慢慢呼一口气。很快的,她笑出来。


而听到明的笑声,丝和泥也是嘴角上扬。刚才,丝在说完话后,又偷偷把左脸颊贴在明的左乳房上。


由於丝靠得最近,明先亲她的左脸颊。低下头的明,用瞬间吸完一杯饮料的力道,在丝的额头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


过不到五秒,明把头往右转,也在泥的右脸颊上印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痕迹。她还用下巴磨蹭泥的额头,这想要感受泥脸颊的滑嫩触感,也是希望能透过几下揉弄,避免吻痕真的变成淤青。


明有时会因为激动,而在亲吻这类小动作上忘记轻重,第二下又常常会比第一下还要过分。泥笑出来,这应该就表示她没觉得太疼,明想。


泥可爱的笑声,让明的体温一下升高不少。即使是为同一件事笑出来,泥身体颤动的感觉也与丝有些不同;介於活泼和含蓄之间,让明忍不住伸舌头,把多唾液留在泥的额头上。


嫌这样还不够的明,右手抓泥的左边屁股,左手抓丝的右乳房。


想要大叫的丝和泥,几乎同时伸长脖子。而过了两秒,她们却只是微微开口,吐出一点让明心里痒痒的细小声音。


看见她们内八的双腿,并观察到她们的膝盖内侧因相互磨蹭而发红,让明又忍不住张大嘴巴,和她们接吻。先奋力吸吮泥的舌尖,再把丝的两边脸颊给舔到股起来;这看来有些粗鲁,有点像是在暴饮暴食,却让她们三个都觉得好过瘾。


先前因为腹部的疼痛,导致明乳头和阴蒂的充血程度降低不少。而在又几下亲密接触后,这几处又很快硬得和做到最激烈时一样。


不同於先前被她们抬着,明现在是左拥右抱的进入浴室。看向洗手台上的镜子,明觉得自己像个荒淫的帝王、贵族、或富商。前两项在现代不常见,她想,觉得自己比较像是行为不检点的艺人或运动选手。


就算与丝和泥同为女性,也还是会有这种感觉;只因明长得比较高,肌肉也比她们发达。把双手搭在她们肩上,除了让自己看来很差劲,好像还会害得她们身上也增加不少风尘味。


正因为有此顾虑,明才一直不把手伸得太高。这样的好处是:她既能摸到他们,也能让双手避开洗手台上的镜子,把视觉上的负面色彩给减到最低。


好像不该太在乎这种事,明想,且既然都已经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对於眼前的画面就应该加习惯才是。她搂着丝和泥的画面就算不纯洁,也至少是洋溢着幸福与和谐。如果是在肉室里,明倒是很轻易就能说出这种感想。一来到肉室外,缺少那种朦胧、柔嫩的气氛,部分人类的负面形象在她脑中就会变得无比清晰明决定,在水蒸气多起来之前,她先不看镜子。丝右脚轻轻一踏,展开部分肉室。明在泥的搀扶下,慢慢坐在由一堆细长肉块构成的凳子上。


丝拿起莲蓬头,先调整水量。泥负责拉出肉室里的红管,把大量的绿色液体先浇在手上。两人在亲自以手臂确定水温适中后,才开始把水和手上的绿色液体,一起淋在明的屁股间。


明的表情没变,但还是发出一声“呜”,让肛门用力一缩。泥忍着不笑,专心控制手指的动作。而丝则是使劲伸舌头,呼吸也变得急促。对她来说,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可口了。泥也正是因为担心她会失控,才会抢着接下碰触明屁股的工作。


明在感觉到自己的肛门正被泥抹上多绿色液体时,从直肠到大肠都蠕动的加厉害。兴奋是难免的,而肛门就算了,明想,肠子不是性器官,不该有这么多的反应。


情绪或许有影响,但在很大一部分上,是她自己把消化系统的正常运作和发情联想在一起。而明不用多仔细分析,就能晓得自己刚才之所以搞错的原因;她渴望肛交,也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十分擅长肛交。


她想让自己的肛门和直肠都变得灵活,给蜜带来不输阴道,甚至胜过阴道的感受。前天的她,还会为此感到複杂。如今,她的态度已经超过“坦然面对”


的阶段,已到“积极进取”的地步。


由於脑袋又被新的複杂情绪给搞得很烦,明想在洗澡的时候尽可能放松。这样她晚点进到肉室里时,状况才会好。


虽然不久前才高潮过,如今余韵也完全退去,而丝和泥在碰触明的身体时,还是会脸红心跳。特别是在沖完下半身,开始洗乳房和头发时,明想,眼睛往下移动。


泥虽然面无表情,主要触手却已经微微充血。不想给明带来太多负担的她,靠着移开视线和慢慢呼吸等方法压下去。丝则是在打开水龙头后就勃起到极限;与泥不同,即便不要求立即满足,她还是希望明能够注意到。


在这种应当有正经表现的时刻,丝尤其能得到暴露狂式的满足。虽然触手生物平常都很少穿衣服,明想,闭起眼睛,假装没注意到。


就算没流出腺液,从根部到末端还是会被热痒感填满,丝想,感觉两腿间有一大块都快要麻痺.而即便脑中有各种不正经的念头闪过,她和泥还是会避免让主要触手碰到明。


明现在正为了和蜜见面而做准备,泥想,且有过先前的亲热,就该感到满足了。基本上,两人都能够忍住;这不仅是基於对明和蜜的尊重,也是对自我的基础要求。丝还记得蜜的教诲:基本的自制能力要有,不然就只是禽兽而已。


过约两分钟后,反而是明忍不住。她先抬起左脚,用膝盖碰触丝的触手末端,再用右手抬起脑后的一大把头发,把泥的主要触手给整根包覆。


丝和泥都紧闭双眼、张大嘴巴。双手使不出多少力气的两人,既无法让莲蓬头维持在一个固定的方向,也难以继续帮明擦拭身体。


泥的呼吸一乱,主要触手立刻就勃起得跟射精前一样硬。丝看到了,忍不住笑出声。


明在以左脚背、脚踝、脚弓和脚跟磨蹭丝主要触手的同时,也用右手掌和大把头发一起套弄泥的主要触手有几秒钟,两人无论是尖叫时的音量还是颤抖方式都几乎一样,让明不确定到底那谁得到的刺激比较多。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丝和泥现在尽管又得靠几只触手来支撑身体,但还不至於因为这几下刺激就高潮。所以可玩得久一点,明想,花样或许也还能再多一些。她半睁着眼,舔一下左边嘴角。


在先前的过程中,丝和泥的身体就已经被莲蓬头淋湿。而此时,她们的阴道正流出大量淫水。明就算视力不是非常好,只要稍用心一点,依然能看得出淫水和自来水的差异。很快的,她感到口乾。而只舔大腿内侧是不够过瘾的,明想,应该把她们反着黏稠光泽的下半身,都给彻底舔过。


而她必须忍耐,特别是考量到等下和蜜亲热时,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只能把现在得到的感动先存着,待晚点进到肉室里时再好好发挥;就在她想着这些事时,丝和泥的触手末端都涌出不少腺液。透明度不高,显然还混有一点点精液,明想,忍不住伸舌头,但没低头去舔。


四肢无力的丝,莲蓬头自右手脱离。因为是落在肉块而非瓷砖上,没有弹跳,只发出一声沉沉的“啪”。


明的四只触手都张大嘴巴;既露出牙龈,也吐出舌头。看起来快比盲鳗还要丑,她想,强迫它们恢复原状。不少唾液自四只触手的嘴边流下,若没被肉室地面吸收,这些唾液足以汇聚成一个巴掌大的黏稠水漥.明把它们往下压,用於抚摸丝的屁股和尼的肚子。明左手拿起莲蓬头,说:“抱歉,浴室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


丝和泥也同意这一点;水蒸气的魔力,有时还胜过肉室里的光线。明的身形变得略为朦胧,乳晕上也总有几滴清水;即使味道被洗去,泥光看,也能把自己想像成是被明的多种香甜气息给包围。


而明深色的双眼,在这片白色之中则反而被大大突显;之中的光芒,丝想,既有属於母性的柔美,又有能归类为肉食性动物的锐利质感。


再加上明的皮肤又因水温而泛红,让丝和泥就算只是瞥见,也会感觉自己从头到脚──甚至从里到外──都像融化的糖果般,变得软绵又黏滑。


明两手合起,说:“下次,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丝吸吮右手食指,问:“在浴缸里”


“浴缸很不错吧”明说,眨一下右眼。家里的浴缸很一般,论情调是比不过有脚的,但足够挤三个人。不足之处,以大量的精液来弥补就是了,明想,身上的四只触手又开始磨牙。


“不过,”丝说,轻皱眉头,“浴缸很硬呢。”


明看着她,说:“真不愧是仔细思考过这种玩法,还曾在梦里尝试实行的人。”


丝右手摸着头,嘴里吐出一串有点猥琐的笑声。泥看着地上的肉块,“一定要用肉室辅助吧”


明让双手做出掬取状,“或者只是用肉块拼出浴缸的形状就可以了。”


丝张开双臂,一脸兴奋,“我们可以让肉块的颜色也变得跟浴缸一样喔”


可是让肉块从红色变成白色或黄色,明想,看起来会有种不太健康的感觉呢。


泥转头看向浴缸,小声的说:“那样的话,一定能做出精液池。”


如果是让明的每一只触手都装上睾丸,丝想,这一点空间可能还不够用呢。


丝最积极回想的,是明让泠融化的那次。而泥最喜欢的,还是之前在丝的梦里看到明穿上婚纱,又被迫洗精液浴的样子。在泥的脑中,那一连串画面不仅清晰,还多了多段落;随着妄想情节增加,那些大大小小的景象逐渐取代视觉,简直快从她的眼中投影出来。


丝看向泥,不确定是该表示自己也有差不多的想法,还是要故意吐槽几句好刺激她的羞耻心。


过几秒后,看来是终於下定决心的泥,马上说:“我想要全身都裹满明的精液”


还没等她说完,明的两边嘴角就流下一大堆口水。即使马上以左手背去擦,又有水蒸气掩护,也无法躲过她们的眼睛;而比起注意丝那双又睁得跟猫头鹰一样大的眼睛,明在意泥接下来的反应。


做出那样大胆的告白,已经让泥羞到像是快要融化。就在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沸腾时,明吸一口气,说:“我也想要被你们的精液淹没,而除此之外,我也想要让你们在我的怀中融化”


丝和泥听了,先是同时睁大双眼,再同时缩起身子。虽不至於脸色发青──事实上,她们的脸都红得很──,但两人都以双手摀着嘴巴、浑身发抖。像雏鸟第一次见到天敌,因感到无比惊恐、绝望,只好依偎在一起。


看到她们的神情,明先心跳加速。而不到两秒,她就回过神来。在把充满肉食风格的笑容收起来后,她举起双拳,大声说:“你们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丝和泥脸贴脸、肩并肩,装出一副好像真的要被吓到哭出来的样子。


她们动作的同步程度未免也太高了,显然事先演练过。而一想到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竟被她们料想过,明很难不觉得自己离谱。简直像是脸上早已写满“变态”这两个字,明想,感到背脊一阵凉。


丝和泥不仅一起发出小动物似的哀鸣声,连眼神都变得像是小动物。演技是如此逼真,若非她们的次要触手没在中途就脱离演戏行列,明可能真的会有些紧张。现在,两人身上的每一只触手都是嘴角上扬,使劲扭动舌头。它们一脸期待,而丝和泥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弄得满地都是口水。


明鼓着脸,两手抱胸。嘟着嘴的她,开始假装生气。到这时候,泥才停止演戏。她一边笑,一边伸手安抚明。而演上瘾的丝,则是把脸埋到手心中,试图让自己看来比泥还要楚楚可怜。


过约五秒后,考虑清楚的明,开口:“我刚才提的,就决定在后天实行吧。”


实在是忍不住就决定日期,明想,接着说:“在这之前,我要先和泠做。所以很显然的,我是明天和他做,然后才会轮到你们喔。”


“这样的话,”丝说,故意把右手的食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伸直,“明就连续四天都──”


她没有说完,还倒抽一口气。和刚才扳手指的动作一样,这也是故意的。她认为这样带有惊惧和吐槽意味的留白,能让明又羞到想要逃离现场。


而经历过刚才的洗礼,明现在反倒一脸冷静。她看丝坚持不说下去,乾脆接着讲:“我连续四天都不休息或都在做爱吗”


丝抬高两边眉毛,慢慢点头。明伸出右手,轻劈丝的额头。泥没出手,只是把头往右偏她晓得自己现在就转为吐槽角色其实有点勉强。明一边抚摸丝的左脸颊,一边说:“虽然有些离谱啦,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由於不是和人类建立这种关系,感觉不仅比较单纯,也可敬得多。明认为这种逻辑没什么问题,只是不能大声说出来而已。


丝脸红,从阴蒂到乳头硬到发疼。泥流到大腿上的淫水,也一下增加不只两倍。而她们在兴奋的同时,也开始真的为明担忧。


明挺直腰,说:“是有些忙碌,但我不会轻易改变行程。且就算是全身痠痛,甚至闪到腰,灰池也能让我很快痊癒.”


一直到了今天,明第一次试图喂养她们全部人的情形,对触手生物来说仍是记忆犹新。那次真的是太丢脸了,明承认。说不定,此时连肚子里的露也能清楚回忆到当时她倒地的瞬间。想到这里,明还真有点想抱头大喊。


两人虽然仍感到不放心,而在确定她有可能会调整时间后,心中的阴影就立刻减少。


结果这一次交谈真正确定的,就只有和每个人做的先后顺序而已,明想,把她们抱在怀中;脸贴着她们的肚子和腰侧,再左右摇晃脑袋,用耳朵和脸颊来把她们都搔弄到笑出来。而她记得先前的原则:皮肤接触到的地方,都要重新用水沖过。也因为顾虑到这一点,她没又一次用脸颊来磨蹭她们的主要触手明在洗完澡后,和丝和泥一起回到房间里。明左手摸着胸口,右手摸着下巴,觉得现在是时候再选一套要和蜜见面时穿的衣服。


而她才正准备打开衣柜,一个跟房门差不多大小的洞口瞬间自床铺与书桌之间开启。在一片红色的背景中,一双琥珀般的大眼睛出现了。是泠,明想,立刻转身面对他。


泠有着狭长的脑袋,和原而钝的吻部。除脚指上的甲壳,他全身几乎是和肉室一样呈红色。要是身在阴影中,他看起来就像是由腊构成;而要是处在较亮的光线下,他的皮肤则会泛出不输漆器的圆润光泽。


刚把头伸到房间里的泠,正小心翼翼的调整身体角度,让自己不至於撞到书桌或床脚。以往,他出现在房间里时,手上拿着的是毛巾。如今,他却提着一个黑色的衣架。


一直到他整个人跨出洞口,明才注意到衣架上挂着的,是一件旗袍。还是大红色的,她想,马上伸手去摸。而泠也很快把旗袍从衣架上拿下来;挺起胸膛的他,看来对手上的新作品非常骄傲。


明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这种衣服,除握一下厚实的滚边外,她还一直不自觉的发出“呜哇──”等讚叹声。下摆长及脚踝,腹部和胸部用掉相当多的布料,显然是为了配合她的身材。


旗袍只有一件,而明也开始想像,肉室里的其他人穿上这种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丝和泥应该是可爱型的,明想,动一动眉毛;露既高又身材火辣,应该非常适合旗袍;蜜的话,因为既壮又多毛,或许穿一般的旗袍会有些困难,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而她最好奇的,还是先前听的大衣对她来说,军事风的外型很难想像,那还没做好,就是早就做好却先放在一边。


就在明看着旗袍上状似丁香的盘扣时,泠说:“你可以在进到肉室后,再穿上这件衣服。”


“蜜会喜欢吗”明问。泠很快回答:“她一定会喜欢的。”


泠这么肯定,除了对自己的功力有自信之外,显然还有其他可能,明想,马上问:“是她要你做的”


“是的。”泠很快回答。明很惊讶,他立刻解释:“上周,我问过每个人的意见,那个时候,蜜表示:旗袍很棒,特别是红色的,和明相当配。”


“原来。”明说,点点头。虽然她觉得蜜不像是会说出那一类发言的人;而她晓得,这表示自己根本不够了解她。


既然泠问过每个人,身为最后要穿上衣服的明,自然有权利再弄得清楚一些。


“你们还希望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呢”明问,把下巴抬高,故意表露出不许他们隐瞒的气势。


丝两手握拳,大声说:“孕妇装”


不是特别新奇的答案,明想,似乎就泠先前做出来的那件,可见他是在上周初问的。而也许他做了不只一件,除了不一样的花色外,可能还有方便扯破的类型。


泠补充:“她说出来后,还加一句当然啦。”他在模仿丝时,没有增加音量,只是稍微提高音调,而明却可以轻易想像出丝兴奋,乃至张牙五爪的样子。


泠继续说:“孕妇装这三个字,丝几乎是用吼的,好像就怕肉室里有人不知道她的喜好。我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过她这样。而蜜当时醒着,不然即使是躺在囊里,也一定会被吵醒吧”


明很少听到泠说这么多话;在某种程度上,这事比他做的衣服还要新奇。显然是他只是因为觉得特别有趣,才会说出来。


而听到他的连续发言,丝不但不生气,还用右手摸着后脑杓。这种既骄傲,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有点像是上台领奖的学生。如果有变态奖的话,明想,又觉得自己也能得到一面同样主题的奖牌,说不定还比丝要高一级。


可能又是丝要泠说出这一切,明想,先在心里叹一口气。而过不到几秒,明又露出微笑。就算是受到指使,她也能期待在这次经验后,泠会变得愿意主动分享自己所关心的事。


泥来到明的左手边,说:“丝除了开心得蹦蹦跳跳外,发出类似猿猴的叫声。”


乱叫又乱跳,明想,那就只会像是猿猴,或摄取过多咖啡因的小孩。听到自己姊姊的话,丝睁大双眼,两边嘴角迅速垮下。泥抬高下巴,表示自己完全没说谎,不怕受到考验。


丝迅速瞇起眼睛,把头低下来。嘟着嘴的她,一边用左脚背骚着右小腿,一边在嘴里吐出“呜哼”、“哼呼”等声音。


在那次会谈中,泥要的,当然是婚纱。而她讲得非常含蓄,还羞得摇晃屁股。


丝抬高左边眉毛,忍不住为刚才的事反击:“姊姊要求的很多,像是一定要做得蓬蓬的,又说有肩带的太常见了。最令我吃惊的是,她竟然还说最好是一人份的精液很难裹满──”


“最后那段是你加上去的”泥大吼,抬起腰上的所有触手,做势要狠很攻击丝。


虽然泥的每一只触手都露出牙齿,明却觉得一点也不可怕。她想,这绝对吓不了丝。果然,丝现在嘴巴紧闭,一副忍笑到快要飙泪的模样就算本人再生气,泥每只触手的动作依然优雅如珊瑚;她还得多花一些功夫,才能让它们看起来比较像是准备要嚥下些什么。明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永远也学不来的境界。


丝把身体往后仰,又双手抱胸。虽然如此努力让自己看来是既恐慌又无助,而她的嘴角却又抬得非常高。根本是一脸期待,明想,抬高眉毛。丝显然一直制造机会,好像非常期待泥用上次的方式惩罚她。


而就算泥真的有讲那一句话,明也不会介意。她想,这能做为下次和蜜亲热时所聊的话题之一。除觉得很有趣之外,明也发现,跟自己相比,身为触手生物的泥,口味算是较清淡的了。


泥就算是发情,又用上所有次要触手──数量还是丝的两倍以上,散发出的瞬间魄力还是比不过丝。这表示丝下是要是又失控,泥还是会被压倒在地,明想,偷偷吞下一大口口水。


明一边试着把自己的触手调整得和泥差不多,一边看着泠手上的旗袍。在听到他的话之前,她还不知道蜜喜欢这种风格。


现在,身上穿着蜜喜欢的衣服,确实会增加不少信心呢,明想,对泠点一下头,说:“谢谢。”


明看着泠,问:“你呢,在提出那个问题时,你心里又是希望我穿上什么衣服”


过约两秒后,泠稍微把头往上抬,语气平静的说:“睡衣。”


若不计入先前改的,就是快一个小时前脱下来的那件;既舒适,又充满喜气,但实在不算性感,明想。她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我刚才醒来时穿的那件,就是你脑中所想的”


明把头抬高,对泠的左眼呼一口气。此举让他的肩颈一颤,眼中的光芒迅速摇晃。她两手仔细移动,从他的肩头一路搔按至脸颊。


泠舒服到低下头,连呼吸速度都变慢。明一边以大拇指轻压他的下巴,一边说:“还是说,你有其他的设计”


其实到现在,明还不是很熟悉泠的品味。凭着这一阵子与他相处的经验,明猜“透明度高的布料”与“长裙式的设计”,应该很合他的胃口泠老实坦承,“还有另外一种。”他吸两下鼻子,眼中的光芒像水波般摇晃,“我还没做好。”


没回答得很详细,似乎是想维持一点神秘感,明想,两手放回他的肩上,笑着说:“慢慢来就好。”


先慢慢搔过他的锁骨,让她的胸部和颈子都微微一缩;过快五秒后,明的中指尖才停在他的胸口。


除了抚摸他的胸口,她也有点想碰触他的主要触手──已经微微充血,脉动算是相当显眼──。而在这之前,她也想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而闭起右眼明,还记得先前洗澡的目的。她在呼一口气后,与泠鼻头相触,说:“等下我要进到肉室里,所以先这样啰。”嘟起嘴巴的她,竖起右手食指,“下次再亲亲。”


泠当然有点失望,眼中的光芒也缩小一圈。而仔细磨蹭明的鼻头,又让他眼中的光芒变回几秒钟前的大小。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把头往后仰。泠吞下一大口口水,明则是呼出一小口温热的气息。虽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一定能够理解,明想,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泠连鼻息也带有一股矿石般的香气,那是会让她感到心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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