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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5(2 / 2)

武焕军兵士且战且退,试图掩护主将。


与敌人交上手,他们发现对方手底功夫极硬,饶是众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猝不及防下也被砍倒数人,仅剩六十骑。面对两倍於己的敌军,形势危急。


但敌军似乎并不恋战,数人登上马车搜索,其余人马刀枪并举把武焕军逼到一边,直追成怀恩。


彭伦此时听到谷中传来巨响,连忙率军返回,正拦住去路。


蒙面骑兵看到彭伦回军,立即忽哨一声,抢过同夥的屍体,随即散入密林。


秋雨不停飘落,山林迷迷濛濛,悄无人迹。彭伦收拢残军,清点人数。短短一刻钟的战斗,己军伤二十一人,战死十四人,主将失踪。敌军则没有留下一具屍体。


峡谷被巨石堵塞,没有一天的时间,无法清理。在后方巡视的王镇听说成怀恩与众军失散,气得暴跳如雷,徒手从石上翻过,抢过马匹径直前奔。彭伦连忙命一队人马随行,然后留下十人在谷口照顾伤员,将剩下的百余人分为两队,沿途寻觅主帅。


***  ***  ***  ***  ***


花宜横卧在马背上,纷乱的秀发随着急促的蹄音在脸前飞扬。她一直待在温暖的车厢中,此时细雨如织,不禁又冷又怕,瑟瑟发抖。掳她的汉子骑术高明,这样颠簸的山路上竟能奔驰如飞。旁边一骑挟着芳若,她肋下中刀,伤口处血如泉涌,生死不明。


这群蒙面人显然对此地极为熟悉,在山石密林中东绕西拐,片刻便远离狭谷。


不知走了多远,急驰的骏马突然止步,花宜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处隐蔽的山坳。周围十余骑随即散开,各自把守要隘。蒙面汉子把她抱下马来,穿进山洞。


洞内乾燥清爽,地上整齐铺着几张薄毯。那人把她放在毯上,然后转身离开。花宜惊惶的蜷缩在毯上,紧紧抱着双膝。


不多时,几名汉子抱着垂死的芳若拥入山洞。那人像是这群劫匪的首领,他把一个沉甸甸的皮囊往花宜身边一丢,俯身检查芳若的伤势。


芳若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她脸色惨白,肋下划开一个尺许长的伤口,随着微弱的呼吸,不断冒出一股股血泡。那人掀开破碎的衣襟,只见雪光一闪,芳若整只左乳从衣襟下滑出,ru头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人愣了一下,小心地收回双手,摇了摇头,对旁边的人说道:「把她埋了吧。」竟然是字正腔圆的汉话。


两人抱起奄奄一息的芳若,细嫩的玉手从身侧软绵绵地垂下。花宜挣扎着拉住姐妹的手指,哭叫道:「芳姐、芳姐!」


芳若指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那汉子等了片刻,挽住花宜的皓腕,低声说:「她已经不行了,你这样只会叫她更难受。」


脚步声远去,花宜怔怔看着地上的血迹,心头淒楚。


等那人伸手递来毛巾,花宜才回过神,想到自己又落入虎穴,不由芳心恐惧,连忙接过毛巾擦去脸上的泪痕。没想到自己脸上沾满了马蹄溅起的泥泞,轻轻一擦,毛巾便乌黑一片。


正在惶然,那人旋开水囊,不言声的递了过来。


花宜仔细擦净面上的泥水,抬头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人这才看清花宜的美态,顿时双目一亮。


花宜伺候成怀恩多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手指微颤着解开罗带。衣襟分开,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脯。


刚刚除去外衣,那人突然像火烧般跳起身来,花宜一愕,柔柔抬起头,却看到一张涨得通红的面孔,他不过二十余岁,眉目虽不英俊,却有一股英挺之气。


他期期艾艾地说:「你,你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花宜迷茫地掩住衣襟,望着他的眼睛。


那人像是不敢直视她的丽色,侧脸把目光投向洞外,半晌才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跟那个阉人在一起?」


花宜嗫嚅着不知怎么回答。


洞口人影一闪,一名汉子奔了进来,「狄哥,有人向这边过来了。」


那人沉思一下,问道:「多少人?」


「四五十匹马,大概是武焕军一支小队。怎么办?要不要先避避?」


那人断然说:「不能避!成怀恩带的人马不多,有此机会,正好被我们各个击破!」


***  ***  ***  ***  ***


成怀恩负伤奔驰多时,终於支撑不住,从光溜溜的马背上跌了下来。箭桿在地上一碰,痛得几乎昏倒。


蹄声渐渐远去,四下里只有雨点落在叶上的沙沙声。他撑起身子,游目四顾,看到林中隐隐露出一角飞簷。


半个时辰后,成怀恩终於爬到一间茅舍旁边。门板吱哑一声拉开,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他终於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良久,成怀恩悠悠醒转,只见自己躺在炕上,身上暖洋洋一片,舒适异常。


小腿的伤口也被包紮过,隐隐作痛。身前坐着一个人,正笑吟吟打量自己。


他加意压低声音,气喘吁吁地说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那人笑道:「这是阁下命不该绝,何必谢我。」


成怀恩眼珠一转,说道:「在下本是辽东人氏,经营皮货生意。这次是去丸都进货,没想到路遇劫匪……请教老丈尊姓大名,此恩此德,没齿不忘。」


那人凝视他半晌,突然仰天笑道:「阁下太小看我了!」


成怀恩面不改色,待他笑完才说道:「老丈因何发笑?」


「阁下服色乃是宫中内相,补服更是高居二品,以阁下才智,难道以为会瞒得过我灵源吗?」


成怀恩心头一震,翻身坐起,失声叫道:「你就是灵源?」


那人细长的眼中精光一闪,淡淡说道:「贫道道号灵源,参见大人。」


34


一小队武焕军士兵突然落入包围圈,百余名早有准备的骑手从林中冲出,杀气腾腾。为首的狄茂才箭无虚发,一连射倒四名齐军。


战斗很快结束,武焕军五十骑无一漏网,但蒙面者也死伤二十余人。


狄茂才没想到武焕军如此扎手,自己佔尽天时地利,仍没能佔多少便宜,不禁对此趟任务忧心忡忡。


思索良久,他歎了口气,扭头看了看花宜,发现她瑟缩在角落里,像受惊的黄莺般紧张。


狄茂才柔声说:「姑娘叫什么名字?」


「……花宜。」


狄茂才改口道:「花小姐为何会与成怀恩在一起?」


花宜还是第一次听说主子的名字,愣了一下才说:「奴婢是成大人的……丫环……」


狄茂才想起那只雪乳上的金铃,心头一阵烦燥。隔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伺候那个阉……他有多久了?」


「一年五个月零七天。」


狄茂才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不由心下讶然,抬眼看去。目光在细白的柔颈上略微停顿一下,然后才注意到这个柔弱的美女竟然一直跪在地上。他连忙站起来,说道:「姑娘请起,坐下歇歇吧。」


花宜淒然摇了摇头,低声说:「奴婢不敢……」


狄茂才暗自歎息:不知这个花朵般的美女在那个阉人手里受了多少折磨。他劝了几遍,见花宜执意不肯,只好板起脸说道:「坐下!」话刚出口,就隐隐有些后悔。


柔美的娇躯一颤,连忙坐在毯上。


狄茂才放低声音,细细询问有关成怀恩的各种事情。


花宜对他的和蔼心存感激,把所知道的一一道来,只隐瞒了自己的来历。


***  ***  ***  ***  ***


成怀恩压住心头的狂喜,说道:「在下蒙仙长搭救,实是三生有幸。」


灵源真人微笑道:「大人不必多礼。」


两人目光对视,探测彼此的心意。


成怀恩原本打定主意不先开口,以占主动,但沉默多时,灵源真人也是含笑不语,似乎对他刚才流露出来的惊喜浑不在意。


一柱香工夫后,成怀恩拱手道:「今日能得见仙颜,在下永志难忘。」


灵源真人但笑不语。


成怀恩哈哈一笑,旋即正容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此趟正有事求仙长赐教。」


灵源淡淡道:「贫道无才无德,恐怕有失大人所望。」


成怀恩知道在他面前无法耍弄伎俩,於是不再隐瞒,迳把私事合盘托出。


灵源听他说自己yáng具复生,脸上没有一丝讶异,待听到齐成玉的名字时,莞尔笑道:「齐成玉本是青城弃徒,没想到竟被大人收至门下。」


成怀恩听出话里的揶揄,洒然笑道:「在下愚蒙,但对尊门一片赤诚,天地可表。」说着解开衣物,「还请仙长指点。」


灵源也是附炎趋势之徒,当初若非看到成怀恩的服色有异,也不会出手相救。此时知道他是朝中得力的权贵,势力直达内廷,更是怦然心动。他摆出得道之士的风度,朝成怀恩胯间淡淡扫了一眼。当看清残根的模样,目光霍然一跳──不足两年时间,竟有如此进度,难道他……


成怀恩凝视着这个传说的半仙之体,心头呯呯直跳。


良久,灵源喟然歎道:「齐成玉大言欺人,以公公才质,五年即可复生,但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知滥用回天丹,而无药散相辅。唉……」


成怀恩心里一沉,只听他说:「回天丹药性至寒,滥服必伤阳气,若非大人天赋异秉,已让其误矣!」


「敢问仙长,如何补救?」


「若用回天丹,必兼服振阳丸,如此君臣佐使各各有道,方可重生而无后患。」


成怀恩稳住心神,问道:「请教仙长,在下复原尚需多少时日?」


「终生无望。」


成怀恩脑中一晕,脸上血色褪尽,他挣扎着从炕上翻身跪倒,「求仙长相救!求仙长相救!」


灵源道:「依齐成玉之法,公公精管此生绝无法复原。若想精管露出体外……必需处子相济。」


成怀恩精神大振,「此举易为,请教仙长,若有处子该当如何?」


「以振阳丸激以阳火,以极乐散取其甘露。但此事难在鼎炉难觅。若是普通处子,需百人之数方可奏效。」


「百名处子,并非难事!」


「公公有所不知,此法每月只可一次……」


成怀恩略一思索,沉声道:「请问仙长,处子若非普通,又当如何?」


灵源正待说话,突然闭口不语,顷刻后,展颜一笑,「公公届时自知。」说着长身而起。


茅舍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条威猛的大汉推门而入,用与其外貌截然不同的尖细声音问道:「见没见到……」


浑身湿透的王镇看着成怀恩惊喜交加。


成怀恩笑道:「有劳王指挥挂念。」


王镇把成怀恩扶到炕上,「大人腿上受伤了?」声音里充满关切。


「中了一箭,幸好得这位道长搭救。」


王镇向灵源躬身施礼,「多谢道长。」


灵源稽首还礼。


王镇见主子受伤,动了真怒,叫道:「那些鼠辈中既有扶余狗贼,必与本地部落有关。请大人下令,让卑职带人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灵源在旁忽然笑道:「指挥莫怒,待贫道为大人佔上一卦。」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灵源拿出一把艾草,抽一、分爻、细观卦象。摆佈良久,断声道:「正东!」


35


听说阉奴成怀恩竟然阳物复长,狄茂才大吃一惊。这等奇事一旦传扬出去,大齐后宫定然颜面无存。


他见花宜神情委顿,便不再询问,自去拿了饮食。


食物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是竭尽全力拿出最好的来供应自己。那个英挺的汉子把筷子擦了又擦,小心的放到碗上。花宜心里泛起一阵感动。一年多来,她从没有受到过这样温和敬重的对待。在滴红院,她只是个专供人yin虐的玩偶而已。


拿起筷子,花宜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轻声问道:「芳姐呢?」


狄茂才柔声说:「她伤势太重……我做了标记,你以后可以把她迁回去。」


以后?花宜听到这个词,顿时愣住了。


自从进了滴红院,姐妹们谁都没有想过「以后」。她们不敢自杀,不敢自残──因为残虐她们是主子的专利,这具娇美的肉体完全不属自己所有。突然间,花宜明白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滴红院,离开了成怀恩,自己的「以后」在哪里呢?


狄茂才被那双水灵灵的妙目看得面红耳赤,「是不是太难吃了?」


花宜连忙举起筷子,说:「不是,不是……」说着匆匆扒了口饭。


狄茂才起身出洞。


花宜从背后问道:「你,你去哪里?」


「我……我去给你找点别的。」


花宜连忙扔下筷子,跟了出去。


狄茂才翻身上马,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牵住他的衣角,鲜花似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乞求:「我跟你一起去,好吗?」


周围一群汉子看着两人,神色怪异。


狄茂才脸红到脖子上,他是个通达汉子,忽然伸手把花宜搂抱起来,放在身前,纵马疾驰。


身后传来一片「噢噢」的怪叫,但叫声里只有喜悦和善意的戏谑,没有掺加一点恶意。


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月破云开,银辉洒满林间,空气中充满了潮满的气息。


如丝的秀发在脖颈间温柔的飘舞,幽香四溢的玉人偎依在怀中,花朵般娇嫩。狄茂才忘了打猎的事,只求这段路永远走不到头才好。


背后所依靠的胸膛既温暖又宽广,花宜觉得自己彷彿是躲在一艘坚固的小船里,一荡一荡在夜色里越划越远。


两人都有些惶然,怕打这甜密的寂静,只彼此静静依靠着,任马蹄敲碎这一地湿淋淋月色。


夜间打猎谈何容易,狄茂才一时冲动,倒得与美人月下同骑。两人也无心於猎物,只是信马驰骋。直到月上中天,狄茂才猛然想起,「你饿了吧?」这是两人说的第一句话。


「不饿。」花宜轻声说。俏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倾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芳心满是平安喜乐。


狄茂才硬起心肠,柔声说:「我们回去吧。」


花宜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说,你去那里我也去那里。


她在陈宫时虽受宠爱,但对君王只有敬意,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看重另外一个人。狄茂才对她来说,就像是汪洋中赖以生存的小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离营地还有里许,狄茂才已经觉得不妥,他拥紧怀中娇柔的香躯,暗暗握紧刀柄。


花宜觉得狄茂才身体猛然一硬,连忙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惨状,顿时惊叫失声。


地上横七竖八丢满了残缺不全的屍体,那些他们临走时还在欢笑的汉子,此时都没了头颅。


狄茂才飞身下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花宜被屍体的惨状吓得面无人色,幸好有狄茂才的镇定,才恐惧渐退,心底的爱意越发浓了。犹豫片刻,她拉住男人健壮的手臂,悄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狄茂才沉默一会儿,答道:「我是军人。」


***  ***  ***  ***  ***


近千名齐军幽灵般从四处涌来,周围十余处暗哨居然没有一处发出信号。正在吃晚饭的汉子们跳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拔出兵刃。


为了隐蔽行踪,王镇、彭伦在两里外就下马步行。成怀恩则稳稳坐在马上,冷冷目视前方。灵源身着布衣,腰间悬着一只皮囊,脸带微笑。


近一个时辰后,王镇飞马奔回,面色凝重。


「禀大人,正是此处,九十七名敌军已尽数被歼。」


「我军情形如何?」


「战死八十二人,伤四十三人。」


武焕军精锐以众击寡,又是突然袭击,竟然死伤如此之多,那群刺客战斗力之强实在骇人的。成怀恩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王镇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一个活口。」


成怀恩一惊,「怎么可能?」


王镇心有余悸的说:「那些傢伙像疯了一样,拚死格斗,洞里有十几个身上带伤的全部自杀……」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幕后的主使者又是谁?怎会有如此威势?成怀恩越想越是心焦,狠狠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战场虽然已经被彭伦等人打扫过,但处处都是纷飞的血肉。这一场总共死伤二百余人的小规模战斗,竟像伏屍百万,流血千里的巨战般,惨烈无比。


十余具能能辨出相貌的屍体被排成一列,卫兵举着火把让成怀恩一一审视。


这十余人清一色都是精壮汉子,然而身材高矮不一,相貌各异,有的鹰鼻深目,有的宽颐厚唇,有的卷发无须,还有几个看上去像是汉人。


荒郊野地里怎么会杀出这样一队人马?成怀恩等人围在屍体旁,拧眉思索。


一直默不作声的灵源突然双目一闪,举步向林中走去。成怀恩与王镇对视一眼,跟了过去。


林中有一堆新土,灵源绕着土堆走了一圈,闭目凝神。鼻翼翕合,像是在寻觅什么味道。


王镇把成怀恩扶坐在石上,目光炯炯的看着灵源。


片刻后,灵源睁开眼睛,望着王镇但笑不语。


成怀恩低声说:「王指挥,你去清理一下,有没有漏网的盗寇,收拾完我们就走。」


王镇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略一犹豫,解下腰刀放在成怀恩脚边,躬身离去。


灵源笑道:「贵属对大人真是忠心耿耿。」


成怀恩岔开话题,问道:「仙长有何指教?」


灵源收回目光,「大人此行是否带有姬妾?」


成怀恩看着那堆新土,突然明白过来。


泥土象被一只巨手抹过般无风而动,隐隐显出一角衣衫。不多时,便看到芳若毫无生气的脸容。


成怀恩冷冷说道:「这贱人居然死到这里。」言语冷漠无情。


灵源微笑道:「既然大人毫不留恋,将其交予贫道如何?」


成怀恩一怔,「仙长自便。」


灵源有意卖弄手段,当着成怀恩的面把芳若的屍体从泥土中取出,剥尽罗衣。


失去血色的肌肤在月色下,散发出一片淒冷的苍白。圆乳扁扁摊在胸前,深红的乳晕似乎浅淡了许多。唯有乳尖的金铃光彩依旧。


格格几声轻响,灵源握住屍体僵硬的双膝,向两侧掰开。屍身失去生命的花瓣,像漂洗过又放乾的红纸,木然挂在股间,没有丝毫弹性。


屍体的左侧沾满了乾涸的血迹,印在冰雪般的肌肤象树影般沉沉一片。灵源把屍体双腿弯曲着支在身侧,然后伸手抚住左踝向上一抹。就像一块湿软的毛巾擦过,血迹被完全抹去。


灵源清理完屍体上的污物,然后捏紧屍体肋下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接着从腰囊中取出一粒丹药嚼碎,敷在上面。狭长的刀口立刻像被粘住般不再裂开。


灵源两手翻飞,做出诸般奇事,成怀恩直看得矫舌难下。合住伤口后,灵源双手一握,闭目喃喃念颂,等分开两手,掌中乾涸的血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他一手按住芳若冰冷的花瓣慢慢揉动,一手解开外袍,露出粗长的rou棒。奇怪的是那根yáng具色泽如玉,唯有gui头紫红。


不知灵源用了什么药物法术,当移开手掌,那两片乾冷的花瓣居然像吸饱了水份般变得娇嫩如生。


赤裸的女屍静静躺在林间,一个挽着发髻的老道伏在她身上,腰部不停挺动,月色下显得妖艳而又怪异。


成怀恩稳住心神,但手心中却已满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成怀恩突然发现,屍体上那道淒惨的伤口竟然慢慢渗出几滴鲜血,随着灵源的抽送,在伤口内外玛瑙般缘滚进滚出。


女屍僵硬的肢体渐渐柔软,惨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血色,涣散的乳房恢复了弹性,在胸前晃来晃去。奇异的是,那只金铃却毫无声息。灵源的动作越来越快,隐隐能听到rou棒在肉穴内抽送的声音,那里居然湿淋淋一片。


成怀恩心提到嗓子眼中,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的举动。


灵源忽然猛一挺腰,旋即咬破指尖按在女屍额上。


沉寂的屍体应手而颤,死去多时的芳若缓缓睁开眼睛。成怀恩头皮阵阵发麻,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所杀的女人居然活了过来,只觉得身边yin风刺骨。


灵源已等待多时,见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落在芳若脸上。细密的血滴只略一停顿,便像被白玉般的面孔吸乾般完全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灵源抽身而起,盘膝坐下,手心朝天。


女体的颤抖已经平息,大张的花瓣内流出一道白浊的浓精,顺着圆臀缓缓滑下。眼看阳精就要落到地上,灵源倏然张目,手指一弹。长垂的jing液灵蛇般倒卷而入,钻进翕张的肉穴。


灵源整好衣袍,正容稽首道:「大人见笑了。」


成怀恩惊魂未定,身体微微发颤。


女屍双目发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除了肋下还留有一道淒惨的伤口,其余与以往的芳若一般无二,依然是雪肤花貌,婀娜动人。


灵源厉喝道:「回去!」


女屍闻声立刻爬进墓穴躺好。接着泥土从四处涌来,把赤裸的屍身深深埋住。


灵源拿起破碎的罗衣一火焚之。灰烬象幽暗的蝴蝶,展翅没入夜色。火光一闪即灭,清冷的月光下,林中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复了旧貌。


等最后一片灰烬也消失无踪,成怀恩才惊醒过来。他翻身拜倒,「久闻仙长神通,可令白骨重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灵源傲然一笑,「如此微末小技,难入大人法眼。」


成怀恩对他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将灵源敬为上宾,视之如神仙。


灵源自称刚从海滨返回,因诸事未毕,欲回青城暂停数月,择时入海。在成怀恩力求下,才答应随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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